毛球

【APH】【完結】【花吐症】【丁中心】Calluna(5/5)



*所有的文都是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powersヘタリア,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都並沒有直接關連。




重要:這篇是自我流的花吐症魔改,是以典丁跟諾丁為前提的丁中心。



整個系列都是以虐為主,但確定是HE.









細碎的談話聲讓就算已經昏睡已久,卻絲毫沒感覺好轉的金髮男人狠狠皺了下眉頭。



正想將沙發上的抱枕拿起來蓋住自己的耳朵,來重新回到一片虛無的夢境時,無力的左手在身側摸索了許久,卻還是沒找到自己的目標物,讓皺起的眉頭因為疑惑,而在還閉著眼的情況下高高揚起。



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會輕易放棄的丹/麥人,小幅度的搜索無果後,正打算睜開眼睛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偷枕頭都偷到北/歐王者的家裡時,還在胡亂摸索的手卻瞬間停住。



讓人感到熟悉又懷念的體溫,讓他就算一睜開眼睛就被前所未有的暈眩擊中,也想好好地看一下周遭的環境。



被刻意調低亮度的燈源,讓才剛醒的他也能好好的觀察起四周的一切,比沙發寬敞的多的深紅色大床,和床頭櫃上被完成到一半的樂高模型,證實了他早已不再自家客廳的猜想。



還來不及疑惑原來夢遊也是花吐症的其中一個病症時,他略帶模糊的視線,就被趴在他床邊的淺髮少年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個讓他如此懷念,卻從很久以前就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畫面。



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身影,跟記憶中已經稍微長開了點的小不點重和,同樣是在他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轉醒後,才發現對方在他渾身是傷的昏迷時,默默地就這樣拉了把椅子守在了自己的身邊。



那時候的他剛失去了挪/威,所以根本沒預料到還會有人像這樣照顧著自己。

尤其是看到跟挪/威一直以來幫他包扎的手法一模一樣的繃帶時,那是他第一次在沒有瑞/典或挪/威在的情況下痛哭失聲。



他一直以為如果他失去了其中一個人,至少還會有另一個會一直陪著他。

但現在他誰都留不住的事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無法壓抑的哽咽讓已經守在丹/麥的床邊已久,身邊除了被自己找來堆滿了對方床邊的繃帶跟傷藥,還不忘給自己的海鸚準備了一個小窩的冰/島,在眨眨眼緩慢甦醒後,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況逼入了不知該如何處理的窘境。



想安慰對方卻不知該從何下手的銀髮孩子,短暫的驚慌後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挪/威一件件教給他的事中,讓他最印象深刻的一個。



那個時候可能是挪/威已經提前先感覺到了什麼,開始一天天的教導他一些只是讓他問號愈來愈多的小事,從該如何有效的處理傷口跟包扎,到如果有個丹/麥人堅持自己沒事卻連走路都開始晃時,究竟該如何應對。



雖然有點疑惑對方的目的,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將挪/威的話全部存在了記憶的深處。


畢竟每一次的對話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就算再不願意,一直到今日他都還能記起挪/威離開那天的所有細節。



午後的陽光像往常一樣的從大開的窗戶照射進來,但本該因此驅散開的寒氣,卻比以往還要堅定地盤旋在古堡的各處。


老舊的大廳完全沒有平時熱鬧的氛圍,被打理乾淨的地板上躺著兩個不大的行李,再三檢查沒有東西落下後,看起來跟平時沒有多大不同的挪/威人,只是將在一旁看著他打包看了許久的銀髮孩子給叫到身側。



「冰,我接下來沒辦法繼續跟你們在一起了,而我們都知道在這之後,你才是這個家裡最有智慧的那個,所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然後……他就拜託你了。」平時少有情緒的紫眸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難得的動搖了一下,像是要說出接下來的話就已經耗盡了他幾百年來的情緒起伏,低頭看著冰/島的挪/威,只是深呼吸了一下後繼續開口。



「他雖然總是吵得要命,而且永遠都先行動再思考後果、寧願要面子也不肯讓別人知道他受了重傷,最後總是等到傷口比原先嚴重了好幾倍才肯放手讓別人治療,但……他同時也很怕寂寞,從小到大只要我跟瑞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他就會感到焦慮,而這份害怕會讓他覺得他必須要緊緊的抓著身邊的一切,就算只是稍微鬆開手,他也會從此就一無所有。」直接蹲下身跟冰/島平視的挪/威,兩雙相似的紫眸在對望的期間,就像是用眼神完成了只屬於他們之間的交易。



「我知道接下來不論是對你或是他都不會好過,所以如果你碰到了無法處理的情況,就直接狠狠的掐他的臉。」在冰/島滿臉寫著他才不會這麼做的同時,挪/威補完了剩下的話。



「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他一個他應得的擁抱。」說完這句話後,挪/威就輕輕地抱了他一下,然後拿起了行李走向了門外等待已久的馬車。



打開門時迎面的陽光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但他知道,對方眼裡的不捨和難過在打開門時就已經葬送在了歷史的長河。



畢竟他們都是國家意識體,這就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




雖然挪/威這麼說,但不想把對方身上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繃帶給弄掉的冰/島,只好跳過了第一步驟,直接給了滿身是傷的金髮青年一個尷尬的擁抱。



而這也成功的讓已經滿臉淚痕的丹/麥,震驚到瞬間停下了還在往下掉的淚珠。

時間的齒輪繼續向前,鐵了心在對方反應過來前打死不動的銀髮孩子,跟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的金髮青年,讓他們維持了這個姿勢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最後在丹/麥將臉埋到冰/島還沒有自己一半寬闊的肩窩裡時,銀髮的孩子就算感受到了從肩膀處傳來的濕潤,卻還是像時間暫停般沒有任何動作。



那是一段只屬於他們的過往。

等到朝陽再度從東方升起,湛藍的天際與白雲重新聚首時,他們誰也不會再次提起這次的插曲。




而似曾相識的畫面,卻沒有帶來相似的結果。

他曾經以為他再也不會有機會,看見對方像這樣守在他的床邊。



跟多年前相比,總是梳理整齊的銀髮難得的凌亂不堪,沒被手臂遮擋住的眼圈下是明顯的青紫,正當他想伸出手將對方滑落在地的毯子,重新披回冰/島的肩上時。



圍繞在被瑞/典咬出來的血痕上,那刺眼的白色就像給他還暈呼呼的腦袋來了一技重拳。


早已感受不到疼痛的咬痕,就算被一層又一層的布料遮掩,還是能隱約看見點點的血紅,正逐漸將最底層的布料暈染開來。



當他想將這些布料一股腦地扯開時,一隻突然伸出的手用了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也只能勉強打個五五開的力道,緊緊的握住了他沒受傷的手腕。



正想用所剩不多的力氣來甩開對方的金髮男人,卻被緊接著撲到他身上的一個擁抱,給嚇到只能用還傷著的手回抱住對方。



「丹桑你總算醒了!太好了!」本來就明亮的淺紫,此時就像是承載在裡頭,被壓迫已久的情緒總算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微微顫抖的瞳仁中閃爍的光芒是真心的如釋重負。



「……芬?你怎麼會在這,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好不容易從只差一點就會骨折的擁抱中喘過氣,正想將還抱著他的提諾用兩隻手回抱時,施了點力道卻還是沒能將自己的左手抽回來的丹/麥,不用想也知道還抓著自己的究竟是誰。



「……丹桑我已經回去好幾天了,只是這段時間你都在昏睡,所以才沒有感覺。」彷彿怕將實話說出來只會導致更糟糕的結果,讓還是決定跟對方說真話的芬/蘭人,看著還有精神跟貝爾瓦德玩手腕拔河的丹/麥,只是短暫的鬆了一口氣。



嘶牙裂嘴的想把自己的手腕搶回來的金髮男人,在聽到提諾的話後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忍住在昏睡期間宛如被按了暫停鍵,現在被提起時又再度開始疼痛的咽喉,盡量放鬆臉上的表情想讓對方安心。



「哈哈是嗎?大概只是我不小心喝太多了吧!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喔!這對北/歐的王者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忽略掉手腕的傷口上瞬間多出來的力道所導致的疼痛,還是想像平常那樣笑出來的金髮男人,卻發現才剛說完,他的肺腑深處卻傳來了一陣讓他無法繼續忽視的痛楚。



就算拚盡了全力,甚至還用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左手一起摀住,卻還是沒能阻止成堆的風鈴草從指縫間落下。


還沒感嘆原來連咬也算花吐症認可的一種,身邊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除了繼續將更多死白的花瓣咳出來外,他根本完全來不及反應。



太多雙手在同時間一起動作,耳邊除了自己重咳的聲音外,還有許多道同時響起的聲線,讓他已經暈呼呼的腦子變得更加模糊不清。



他只能感受到在漫天破碎的花瓣中,有一雙帶著厚繭的手從一開始就將他調整到了能夠更好咳出花瓣的姿勢,並且以他從來沒體會過的輕柔,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讓他能夠靠著對方拍打的節奏,重新找回自己呼吸的頻率;然後是第二雙相對起來小了一些的手,從自己開始咳出花瓣開始,就從沒松開過自己的手腕,從指尖傳來的體溫,讓就算蓋著厚毯卻還是體溫過低的他,甚至覺得喉嚨的刺癢有漸漸好轉的錯覺。




最後是一聽就知道是提諾的聲線,邊急忙的將手掌貼在他的額上測量體溫,邊衝到角落去從一堆冰枕跟熱水袋中間取出更多的毛毯,然後詢問他的同時還不忘將他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在中間。



「丹桑!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需要更多的毯子嗎??我可以去找更多的毯子,你看起來需要更多的毯子!」從自問到自答間已經衝出門去的芬/蘭,讓還來不及回答他的金髮男人,只能望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門邊,然後不到幾秒鐘再次打開的門後,站著的卻是另一個他早已熟悉到不行的身影。



沒想到連挪/威都來了的丹/麥,正打算打起精神從一堆的花瓣中跟對方打招呼。



卻看見對方在將手中還冒著熱氣的杯子放到身旁的桌上後,就急速向他快步地衝過來,長年累積的經驗告訴他,這時候只要閉著眼睛乖乖接受就對了的金髮男人,閉著眼睛等了老半天卻都沒等到疼痛的到來。



反而過了幾秒後,從緊閉的眼瞼上突然傳來了一陣不論過了多久,永遠都能讓他下意識感到安心的溫度,雖然他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他的身體卻比腦子更快的起了劇烈的變化。



從喉管的深處傳來的刺痛前所未有的強烈,讓他在好不容易能正常呼吸後,又只能重新回到剛才的姿勢好將更多的花瓣給咳出來。



原先立在丹/麥的頭上,只差最後幾粒就會掉完的沙漏被再度倒轉過來。


與先前的死白不同,帶著淡淡粉色的特殊花片,在丹/麥人愈咳愈多的花瓣中顏色也愈來愈鮮艷,一直到最後一片帚石楠被咳出來後,他的喉嚨彷彿從來沒經歷過這段長久的折磨般,眨眼間又恢復了能夠跟基爾伯特對唱飆歌的好狀態。



保險起見,他順勢的將手腕上的繃帶直接扯下來,在發現底下被討厭的瑞/典人咬出來的傷口也已經接近痊癒後,他只想抱住身邊最近的一個人來大聲歡呼,就算那個人是貝爾瓦德他也可以勉強接受。



只見他還沒開始動作,臉上就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被挪/威絲毫不手軟狠狠地往兩邊拉的臉頰,在丹/麥忍不住喊痛卻不掙扎的情況下,很快就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不准有下次。」簡單的烙完話,鬆開金髮男人的臉頰,順手將擱置在一旁用對方的國花煮好的花茶塞進丹/麥的手中後,就直接甩門離開的挪/威,全程都沒和任何人的眼神對上。



但即使挪/威不說,從對方連續熬了好幾天就只為了幫丹/麥找到解藥,從古至今不論是現在或是早已失傳的語言中,只要是跟花吐症有關的書籍跟傳說,至少都被他們所有人翻了兩次、挪/威起碼三次後,沒有人會懷疑其實最快離開的挪/威,實際上內心受到的煎熬根本不比他們少。




尤其是對方就算試圖表現的比平時還兇狠,卻頂著一對黑眼圈被疲憊逼得腳步虛浮的樣子,也就只有還在揉臉的丹/麥沒有注意到。



將手中的花茶一口氣喝下,已經漸漸恢復清亮的天藍,像是要把所有的細節都刻進腦子裡般,緩慢又鄭重的將周圍的一切全部重新收進眼底。



從角落看似在整理東西,卻時不時往自己這邊看一眼的瑞/典人、到準備去泡更多的花茶好讓自己好得更快的芬/蘭人,最後是放心下來後重新趴回床邊補眠的冰/島人。



以及他不用看也知道,現在可能已經趴在樓下沙發上睡到打呼的挪/威人。




他想,一直以來經歷了這麼多次的離別,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下過那些刻骨銘心。


但一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們之間雖有分別,卻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永別。



漸漸變得濕潤的天藍,又環視了周圍一圈後就像怕這是花吐症引發的最後幻覺,還是忍不住掐了一下手腕上原先的傷處,才在輕微的疼痛中,安心的將被子上顏色最鮮豔的花瓣小心地放到手心。


在佈滿厚繭的手中,嬌嫩的花片還是同樣綻放著美麗的倩影。



繼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床頭櫃上,跟他珍藏的樂高模型好好地放在一起後。

他裹著毯子用恢復了不少的力氣,輕輕的將陷入熟睡的冰/島像過去般背在身上,然後示意貝爾瓦德和提諾跟著他一起下樓。



最後在寬大的沙發上發現才剛坐到沙發上就昏睡過去的挪/威時,他只是將冰/島輕放到隔了一個位置的軟墊上後,用身上的毯子把他們兩個一起蓋住,然後在順理成章的從毯子的下方鑽進中間的空位,並繼續用眼神示意落單的兩個人也趕緊跟上。



對視一眼,只是聳了聳肩的兩個人,輕輕地將毯子的被角拉開後,瞬間填滿了沙發上所剩不多的空間。



從一開始就在昏睡的挪/威人,在感覺到身旁突然多出來的體溫時,也只是皺了下眉頭後,絲毫不受干擾的繼續回到夢境的世界。



只是在毯子底下,沒有人看的到的角落裡,挪/威同樣佈滿了厚繭的手,正緊緊的抓著丹/麥早已痊癒的手腕。




而已經閉上眼睛的金髮男人,只是像往常一樣默默的接受,並在對方感受到皮膚底下平穩跳動的脈搏,而漸漸放鬆的力道中,用差不多的力氣將兩人的手改為十指相扣。




一直到五個人都在沙發上發出大大小小的打呼聲時,牽在一起的兩隻手也從未分開。







END







瑪格麗特花的傳說:如果每天喝一杯這些花泡的茶,等到將花茶全部喝完時,就能夠擁有永遠的健康,即使生病了,也能很快痊癒。






悲傷的第五個階段:接受



挪威國花:帚石楠

花語:孤獨




親吻部位的意義:眼瞼,意義:憧憬 









天啊我完結了我超感動(哭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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